一树陈枝

⚡ 树枝

回海边去,回海边去。

◎本人对阿耀的理解和对四海主题的理解

◎没有逻辑,纯粹写着玩

◎阿耀中心向,不包含对其余任何角色的评价


他说四海是五湖四海,不是四海为家,不是四海中的孤岛。


南澳阿耀是边陲小镇最傲气的少年,是绵软的细沙下,崎岖石罅间丛生的珊瑚花。

无人要他的情义绵绵,就播种在沿海的山路上,那段阿耀骑行过千百次的盘旋的山路。小时候他就一次次跑上山腰,眺着远天的渡轮,眺着邈邈的彼方,眺着不见终点的长桥,数着爹回来的日子,目送海日坠下,朝远航的船帆挥手告别。

再稍大一些,形单影只的少年交到了第一个朋友——生日那天奶奶花光了一年的养老金挑了辆车行里最好的摩托车,后来阿耀就学会了在那条熟悉的山路上驰骋,也习惯了孤身一人的风驰电掣,习惯了耳边只有风声,也看懂了自己的名字。

有了朋友就不会再时刻惦记着远在天涯的不归人,阿耀和他的摩托车一起走遍南澳的每个角落,在夏天的夜晚不厌其烦地在海边沙滩上飞驰,他从来不会陷进家乡南澳的沙里,他说傻子才会陷进去。

他又进了车队 认识了一群不靠谱的朋友。有了惦记的人,就不再是四处漂流的孤帆;也被别人惦记着,不会是无处可去的排筏。阿耀第一次和朋友玩闹到夜不归宿,第一次成群结队地穿过深夜中的小城,在空旷无人的海边追逐嬉闹,在废旧的club里被打趣灌酒,第一次为了别人去拼命争取,甘愿押上自己的全部。即使是负债累累,即使是背井离乡,即使是亡命天涯,连余晖里一起踏过的嶙峋石道都是最纯的理想。

原本孤寂生长的海滨少年凭空多了朋友,多了快乐,多了理想和希冀——他要去到最向往的大城市,看一看那里夜晚不灭的霓虹灯,高楼大厦间穿行来往的车流,广阔热闹的赛车场...和他的老朋友一起转一转。

或许轻易得来的赐予总是转瞬即逝,心高气傲的少年也似乎一夜之间长大成人。正是如此,长大从来都不是缓慢推进的过程,只是有那么一个瞬间,稚气未脱的少年就恍惚间摇身一变。他学会了说话的技巧,学会了圆滑世故,学会了向理想以外的世界俯首称臣。他明白孤独的意义,懂得了妥协退让。

突然出现的朋友们又相继离去,好像生命路途中的片刻交会,不知道何时再度启程,可他们甚至不能够抱得再久一些。

可是阿耀又是原来的阿耀,他仍在四处看这个世界,广州太大啦...那就看能看见的每一个角落,看来看去阿耀总觉得广州不过如此,大城市不过如此。川流不息的街道,昼夜不灭的灯火,急匆匆的人群,无人问津的星空。有时候起风了,空气里还带着股南澳沙滩上的海盐味......

不对不对...阿耀摇头。——广州只能看见珠江,只能闻见汽车尾气和过往行人各异混杂的香水味,陪伴自己许久的摩托被拉去了警局,他现在骑着更好的摩托表演。广州的阿耀又和南澳的阿耀一样,孤身一人,再加上举目无亲。

飞跃珠江后的那堆火焰中,灼热的火舌烧得阿耀迷迷糊糊,被人搀出来脑袋还是晕的,他就又想念南澳清凉的海水,崎岖难行的石岸,他们走着,谁也不会搀扶,除非有人摔倒。在救护车上睁开眼睛,望着雪白的车顶,朦朦胧胧又回到小时候,奶奶给躺着发烧生病的阿耀擦汗掖被角,抚着毛茸茸的黑头发,讲着海上的怪谈,讲着爸爸的归期...

再一睁眼就是在整洁干净的病房,梓良叔笑着打趣他无债一身轻,问他接下来的打算。阿耀迷茫地老老实实摇头说不知道。直到临近出院,警官把刻有『耀』字的摩托归还给他,阿耀看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好久好久,喃喃低语像是旧时光里与故人的谈心:

阿耀说:“回海边去。”


阿耀想,回海边去。

于是就在奔腾不息的珠江送走旋归的船帆,繁华吵闹的大城市告别了满身海盐气味的少年,忙碌得来不及挥一挥手。寂静无声的黑夜里,隐隐亮着一盏引路的渔灯,萧索凋敝的边陲小城迎接依旧淳朴干净的南澳阿耀。


直到广州的霓虹灯送走少年,南澳的孤灯才迎回她的海风,她的花火,她的阿耀。


回海边去,你是专属于南澳的耀眼。


end.


:看完电影过后一直都不能找出精华所在,走出电影院就连剧情都忘得差不多,却唯独对阿耀这个角色的性格感触很深,终于在黎明前激情指手画脚,仅代表我个人想法个人脑洞。以及其中有小部分化用了电影台词和诗句(感谢张若昀先生!其实也是我自己的小私心啦...甜奶上分!),如有不妥麻烦务必指明!(三鞠躬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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